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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北齐主动认输了，但永安帝的心情却很复杂。
若是萧云棠输了，丢的是大晏脸面，他自然不愿看到这种场面。
但萧云棠以这种方式赢了，为什么他反倒觉得更丢脸了？
那一声声哀乐，就像是在送他提前殡天似的！
可不管用什么方式，总归是赢了，他忍着复杂心情，夸奖道：“棠儿表现得不错。”
“二叔喜欢就好。”
萧云棠勾起笑弧，直勾勾地望着永安帝。
等他归天的时候，自己一定亲自为他吹上一曲。
回到座位上，燕淮问她，“你从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有些想不明白，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去学这个。
“嘿嘿，”她挑了挑眉稍，“没办法，讨生活嘛。”
灵力枯竭，玄门没落，他们若是表现得异于常人，就会被当局忌惮，抹杀掉存在。
所以哪怕是玄门子弟，依旧得如普通人一般每日为生计奔波。
后来她发现吹唢呐不仅可以挣钱，还可以免费吃席之后，便开始勤学苦练。
终于，她靠着一只唢呐，横行七邻八寨，那叫一个风头无俩！
燕淮听着，心口蓦地一揪。
他哪怕走火入魔被反噬时，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这会儿看着小丫头笑盈盈地说着自己的过去，却有一丝钝疼蔓延开。
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父母双亡，被人苛待，一生流离，颠沛奔波……
她被命运碾压到尘埃里，却又从尘埃里开出花朵，绽放得热烈又明媚。
怎么能叫人不喜欢呢？
“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太厉害了，发现自己更喜欢我啦？”
萧云棠猛地凑过来，一笑间，眉目清清艳艳的。
燕淮眸光温润，轻轻颔首：“嗯。”
就这么干脆直接地承认了。
一时间，萧云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脸色倒还正常，可一抹可疑的红晕却烧红了耳根。
“那啥……”她眼神飘忽，赶忙地转移话题，“我刚才发现了一件事……”
她一开始以为那月姬会玄门的御音术，只是个巧合。
毕竟以音为器的流派很多，他们玄门也只是粗粗涉及到一些。
直到他看到那大国师替那月姬解音障时掐的法诀，才终于确定，他们用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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