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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是万里的明月，谁也不知道这片小山河究竟何去何从。
云深流抱着白决轻盈地飞身回了望归阁，一直埋首垂眸默不作声的白决终于开了口——“放我下来。”
他忽然抬头，眼神归寂，仿佛突然间回到了被软禁于西陆魔界的那个时间。
云深流的心头顿时一刺，如坠冰窟，他勉强地收敛起了自己的不安，将自己伪装得完美无缺。
“师兄……”
白决抬起头，就这样望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接着他抬起手环住云深流修长的脖颈，一口吻了上去。
云深流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迷茫了一瞬，光芒骤然爆发，他追着吻了上去。
“只要是你想要的。”白决停住，“我都会给你。”
月光沿着纱帘爬进了阁楼里，它透过满架的挨挨挤挤的旧书卷，照见了层层叠叠的红衣。
白决被云深流小心翼翼地按在软榻之上，他的吻显得那么的克制而安静，好像他身下的这个人不是一个现实存在的人，而仅仅是他用灵力凝聚出来的一个虚影，不能用力，不敢用力。
谨慎得让人心疼。
云深流最终还是从迷醉中清醒过来，因为他知道，这还不是时候。
他希望他的师兄能够接受自己，但不仅仅是作为一个被宠爱被无条件原谅的后辈的师弟。
更何况，曾经他做下的那些事，万一师兄知晓了，必定会跟自己翻脸——毕竟，谁能接受自己的枕边人就是将自己软禁又囚虐了一遍又一遍的差点铸下大错的“人渣”呢？
他最后松开了抱住白决的手，垂眸小声道：“师兄，你就在这里歇息吧……放心，我今夜不会碰你。”
云深流的唇瓣上带着润泽的水光，潋滟无比，他的眼睫低垂，落下一片阴影，阴影将一切掩盖，就好像不曾波涛汹涌暗潮潜动。
他说着就要转身离去，这时候白决猛然拽住了他飘飞的衣角，失声道：“不要杀人！”
云深流顿时停下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过了很久，才从寂静里找回自己的声音&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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