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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角都有灰尘堆积，看起来似乎是常走的地方被打扫过，角落里都被忽略了。
“什么味道？”华福闻到一股怪味，他努力嗅了嗅鼻子，试图寻找味道的来源。
最后他俯下身，趴在沙发前的地面上，向沙发底下望去。
里面没有多少光线，比较昏暗，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坨奇怪的东西。
华福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腐烂的苹果，苹果已经脱水严重，看起来是发霉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烂苹果被风干不少，身上与地面一样，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华福可以推测出这只烂苹果是怎么出现的：李嘉怡一边看电视一边伸手去拿零食，碰到了苹果，苹果滚进了沙发底下，李嘉怡懒得将它弄出来，任由它腐烂，最后被华福发现。
“我还以为会是揉成一团纸巾，上面有她和别的男人混合的污迹呢…”华福自言自语，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也没有“清理这个烂苹果”的想法。
华福折回厨房，拿起李嘉怡洗过的碗，仔细看了看，上面还有几粒饭。
他有从碗柜里拿出一个许久没用的、倒扣着的碗，然后一眼看到碗心有没洗干净的食物发霉，长出了短短的白毛。
“真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全职太太啊…”华福将碗放了回去，发出一声脆响，他怀疑如果再加点力道，这只碗会不会碎掉。
他这里看看，那里翻翻，结果发现几乎所有地方不是有蜘蛛网就是堆积了不少灰尘。
华福没有觉得太多失望，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他有些厌烦的拖着步伐，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面对电脑屏幕与代码，华福的心绪又平静了下来。
只有这里，他才能找回自我。
“也许，无论我怎么会赚钱，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我都是一个卑微的小丑…以前我不承认，我不想去面对自己…而今，我彻底接受了我自己…一个又矮又丑的现实。”华福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十指跳动敲着键盘。
明亮的屏幕中，一个个字符如同欢乐的精灵，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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