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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继位以来，有些事情虽然没有明说，但想必诸位心中也是清楚的。”
陈凡指了指龙妍道：“这位便是锦衣卫指挥使，也就是诸位口中的……天子爪牙！”
陈凡略微顿了顿，哀目光扫视全场，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只见刚才不少义正言辞的大臣们，纷纷低下了头。
锦衣卫的存在，今日终于真相大白了，有人情不自禁的望向惨死的洪远，心中充斥着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九州疆域何其广阔，人才济济，能者辈出。
那么为什么在能者辈出的时代，却总有人脑袋削成尖，也要进入朝堂，或者成为一方封疆大吏，或者执掌大权呢？
权力的诱惑，固然是一方面的因素，但从另外一方面说，那就是所有人心中都清楚。
只要掌握了权力，便有利可图！
这才是为什么国家给的俸禄其实并不多，但却仍然有人前赴后继的原因。
也是为什么学宫与武苑，刚刚开设便已经面临人员爆满，不得不继续扩建的原因。
这个世界，真有那么多如李森这般单纯的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为国分忧，为君分忧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谁人没有小信息，歪脑筋？
在许多普通人看来，那高居庙堂之上的大老爷们，一个个两袖清风，不食人间烟火。
但在陈凡看来呢。
所谓的朝堂，不过是一滩浑水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罪，大家只不过保持着微妙而又脆弱的平衡，彼此相安无事罢了。
而锦衣卫的存在，便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宝剑。
这柄剑随时有可能落下，一切，皆在陈凡的一念之间。
陈凡手中，可掌握了太多太多自己肱股之臣的黑料了，甚至就连那些从一开始便跟随他的心腹重臣，也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干净。
以往的时候，陈凡可以不去理会，只要不是太过，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妨。
但如今不行。
他即将离开，若是不给这帮人最后一点震慑，未来的大陈会变成什么样子？
陈凡不敢想象。
他不想让自己位置付出无数心血，无数努力的国家，转眼间变得乌烟瘴气。
最起码，也要给后世，留下一片还算晴朗的天空。
所以，陈凡留给在场所有人的最后一道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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