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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好最后一道阵法后，琴先缓缓地站起身体，只见他满头的青丝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喉咙里喷了出来。
垂落在地的银丝沾染上了丝丝鲜红，显得格外的萎靡悲凉。
琴先一手撑地，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转头看了一眼，似乎愣了一下。
他抬起手，轻轻擦去银丝上的血渍，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陛下，若是你看到这样子的琴先，可千万不要嫌弃他丑啊。毕竟……这样全部白了，也比之前半边白半边黑要好看许多啊。”
他说着说着，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不过，也许属下没有那个荣幸，让你再见到了。”
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声音，在空旷硕大的房间里发出阵阵回音，最后越来越微弱。
琴先深深呼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来，正准备撩开因垂落而挡在自己眼前的银丝时，却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手指猛地一顿。
指尖下意识的摸过自己的脸，视线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手臂，只听得一声轻笑，“陛下，现在属下有点庆幸，你看不到我了。”
前一炷香还光洁细腻的皮肤，此刻已经布满了皱纹，如同一块被毒辣的阳光晒干了的土地，露出了层层沟壑。
最终，琴先还是撩开了覆盖在脸上的银丝，抬起头，看向阵法中央。
那里，章青酒的身体正安静地躺着。
“陛下，万年了，属下还是有几句话想和您说。
当年你不管不顾，为了人皇陛下抛弃巫族黎民时，我曾经是怪过你的。所以我恨所有的人族，所以我明知蓬莱那些人心怀不轨，还是选择了和他们合作。
我甚至不希望，人皇再次醒来。总觉得，他的苏醒，于我们巫族而言，便是灾难，希望你醒来后，不要骂我吧。
不过，还好你回来了。
虽然你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巫皇，但是没有关系，属下知道就好了。
如果你不是吾皇，怎能够用上巫族最高深的术法呢？
如果你不是吾皇，又怎能将巫族四宝尽数集齐呢？你忘了吗？普天之下，便是人皇，在没有你的指令下，四宝都不会听他的话的。
如果你不是巫皇，人皇伏羲醒来后，又怎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呢？
还有啊……你和人皇伏羲的孩子，可是从小便有了巫族的天赋技能呢。两个小殿下，当真是优秀得让我羡慕。
你曾经教了我一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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