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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喧闹的大厅瞬息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不尊无卑,成何体统,今天是过年,大喜的日子,你们想干什么?”大伯声音并不是太高,自有一股威严,黄艳魅慢慢低下了头,二姑哼了一声,不在说话。
“爷爷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仿佛吹响了集合的口哨,一大厅的人全部涌向了门口,不是大门口,而是通往内间的门口。
护士推着轮椅走进来,轮椅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深深的邹纹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故事,老年斑浮现的很明显,说明老人没几年好活了。眼神平和,从看见人开始,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算是笑意吧。随着护士推着前进,目光从自发站在两侧的子孙脸上掠过。
“爸!”
“爷爷!”
每到一个人面前,这些子孙都会恭恭敬敬叫一声,老爷子微微颔首,幅度很小,刚好看得见。
“爷爷!”黄艳魅十分激动,眼中隐隐浮现泪光。东方青鱼第一次发现她如此激动。
“回来,就好!”老爷子右手微微抬起,护士赶紧停下。
“爷爷,我回来了。”黄艳魅扑了上去,握住老爷子的手,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今天过年,不哭!”老爷子嘴角弯曲,很开心。
“嗯,我不哭!”黄艳魅用力点头。
东方青鱼注意到,黄艳魅的那些堂哥堂姐露出吃味的表情。即使长辈也是有些不满。
“爸,时间差不多了。”大伯弯下腰,在老人耳边低声道。
“好,别杵着,吃饭。”老爷子的语速很忙,声音很轻,听得很吃力。
黄艳魅松开了手,众人把老爷子拥到长条桌前,按照次序做好,一个个严肃无比,东方青鱼还以为要说点什么呢,哪只老爷子只是轻轻点头:“吃饭!”
然后所有人都埋头吃饭,安静的让东方青鱼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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