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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何锐，越飞在何锐身上感觉到熟悉的东西。这让越飞感觉到有些讶异，何锐的容貌对于越飞是完全陌生的，而且这名身材高挑的中国军阀头子身上的气质也与布尔什维克**们大不相同。
何锐让越飞想起了列宁同志。列宁同志也有焦虑的时候，也有因为个人心情而表现出烦躁甚至是恼怒的时候。但是在列宁同志做好准备的时候，他身上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专注。何锐给了越飞同样的感觉。
看来正如列宁同志所预料的那样，何锐这个军阀头子早就等待着与布尔什维克进行谈判。Ｍ.
见礼之后，一身黑色军装的何锐坐在越飞对面，使用了语法生硬又充满了外国口音的法语询问起越飞此行的辛苦。这法语虽然不值得称赞，也让越飞感受到了何锐温暖的一面。
然而越飞却选择了俄语与何锐交谈，“阁下，您在支持对我们发动进攻的白军。”
何锐则用汉语答道：“是的，我们必须尽身为协约国的义务。”
“我看您在报纸上表示，并不承认联共**。”
“我不禁不承认联共**，也不承认白俄政权。作为中国地方**的**，我并没有自行承认某个**实体的权力。”
“然而您却自作主张夺取了中东路。”
“越飞委员，您是想和我讨论我作为地方****对地方的管辖权么？”
第一轮的谈话暂时中断了。越飞已经确定何锐这个军阀头子的确掌握了整个东北的实权，这个事实让越飞对中国的现状有了更多好奇。各种情报都在显示，中国各路军阀之间斗争十分激烈，他们之间爆发了战争。而何锐这个在中国能算得上前三的军阀却表现出更高的格局，仿佛他才是中国的中央**。
拥兵自重，却又在表面上坚守国家该有的制度。如果何锐是个欧洲人，他就是一位混乱状态下的某个帝国内拥有第一顺位权的亲王，正在耐心又不保守的准备接掌迟早会属于他的最高权力。
……这就是中国军阀的样子么？
调整了心态之后，越飞开始了下一个话题，“感谢您送来的会议记录，我看到您说您是个钢铁般的**主义者。”
“是铁杆而不是钢铁般的。”何锐纠正道。
这话让两边的翻译都陷入了为难的状态。何锐这边的翻译发现无法将‘铁钢的**主义者’与‘钢铁工厂主义者’中的微妙区别讲出来。越飞委员那边带来的俄国翻译就不明白‘钢铁杆’和‘钢铁’之间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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